mghrshw 发表于 2022-7-30

纽约二房东非法改建 房产被政府设留置权


布碌崙七大道交52街一非法分租房的一名租客去世,引发楼宇局发布清空令,其余住客接受HPD紧急住房服务的搬迁和重新安置援助。远在费城的房东刘大伟(David Liu)还不知道,从此他在七大道的房子被政府设了留置权(liens),金额约为73,288美元。

这个留置权是政府为了防范万一房主刘先生不履行债务,政府可把留置的房产进行变卖和拍卖,优先受偿。很多房主在出售或寻求抵押之前都不知道他们的房子有留置权问题。

刘大伟上周二将HPD(纽约市住房保护与发展局)告上布碌崙民事法庭,投诉HPD在他不知情的情况下登记留置权,而且没有任何文件表明,HPD紧急安置的神秘人群是刘先生的租客。

邻居难忍恶臭报警 揭二房东非法改建
根据起诉书,2017年3月8日,布碌崙七大道5212号的三楼传出恶臭,警员接到二楼邻居报警后,在三楼公寓里发现一名死者。当晚,警局联系房东刘大伟,刘大伟说他不认识死者,租约上没有这名租户。

案发后,消防局登门发现非法占用房堵塞消防通道。3月9日,楼宇局对三楼住户发布强制性清空令。3月11日,刘大伟从费城赶回纽约见到留守租户科罗纳(David Corona)。科罗纳说,死者是他的一个“室友”,“因身体不好死亡”。

刘大伟说,科罗纳实际是二房东,他擅自把三楼房子非法间隔成六个单间并出租,却无法提供任何“室友”的姓名。

仅管非法隔间分租在八大道华社很普遍,刘大伟说,他没有理由知道甚或怀疑科罗纳做这种事。自己在费城全职上班,偶尔有几个周末回纽约,都是在楼外的街道上见科罗纳、收取租金,科罗纳也从不让他进房。直到处理清空令,他才第一次得以进入三楼,看到这种“火车车厢风格”的间隔房。

刘大伟解释,他夫妻两人长期住在费城。七旬父亲在2012年通过信托基金将房产转给他,先前的租户一般将租金存入他的银行账户,三楼唯一签过租约的住户就是科罗纳。转房前父亲长期住在加州照顾病母,没有改动房子,“本质上是科罗纳钻了房主一家人缺席的空子”。

清空令早解除 “租客”仍住酒店32个月
仅管刘大伟自觉很冤枉,但2017年4月他仍然到纽约市环保局付清了与紧急清空令有关的5,000美元民事罚款,支付行政审判和听证办公室(OATH)的3,800美元罚单,并拆除了非法间隔房,换来楼宇局在5月撤销清空令。

2017年11月,科罗纳到房屋法庭要求刘大伟让他搬回去住,逼得刘大伟给他8,800美元“买断”费,才让三楼空置。刘又给二楼的滞留租户一家人1万美元交换,让其搬出去。

当刘大伟要卖掉房子的时候,发现自己别无选择,不取消留置权,房子没法卖。

2019年5月2日,刘大卫在网站上发现其布碌崙房产上有一个HPD的留置权,金额为73,287.89美元,但没有更多细节。

他大费周章联系HPD,一路追查,才知道这笔钱和2017年楼宇局清空令导致的租客搬迁和安置服务有关,主要是租客从2017年3月9日至2019年11月6日住酒店/庇护所,总共两年8个月所产生的费用(约每个月2,300元)。

众所周知,当一栋房子被紧急清空时,政府通常会为流离失所的租户提供搬迁和临时住房服务,但并非所有的搬迁费和临时安置费都由政府/纳税人支出。根据法律,如果是业主的疏忽或故意违规造成的,例如业主没有按照房屋维修法、建筑法规定的标准维护或修缮大楼,HPD就有权要求业主偿还这笔钱。

替二房东受罚 房东难自证清白
刘大伟要挑战政府的留置权,就要证明这些人不是他的租户。首先他要弄清楚“是谁被HPD安置和安置多长时间”,但他被HPD告知不会提供额外的信息,除非他根据纽约州信息自由法(FOIL)提出申请,寻求与七大道5212号有关的所有信息。

2021年8月3日,刘大伟的FOIL申请收到答复,其中104页的信息被严重编辑,所有他想知道的租客信息都给涂黑/删除。刘大伟通过律师上诉,上诉官口头指出,文件中被编辑的部分包括其三楼的租户名字,但为了保护他们的“隐私问题”而删除。

刘大伟说,如果存在合法租约,他都不需要提出FOIL申请,所以这个隐私问题“毫无意义”,“HPD声称的隐私主张相当虚伪”。

他说,当时三楼只有一名租户科罗纳和他有租约,而根据双方的“买断”协议,科罗纳在2017年12月已放弃对三楼公寓的居住权。再说,三楼在2017年5月已经解除清空令,如果是合法租户,当时就可以联系搬回家,HPD从2017年至2019年底的临时安置费,又从何说起?

刘大伟指控HPD“从本质上讲,剥夺了我夫妻的任何正当程序”,令他们无法解释和证明,为何正房东应该为了二房东的非法行为而受到处罚。总而言之,他为二房东的非法行为受罚逾10万美元,感觉不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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