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半年来,由一群中国留学生组成的公民会在加拿大正式走上前台。他们举办和参与各种大大小小活动,公开向中共暴政说“不”;声援大陆“白纸运动”,喊出了:“打倒中共,推翻中共,习近平下台”等口号。 24岁的林立桐(为安全考虑,林立桐为化名)是公民会的教务长,也是活动的组织者之一。他在日前接受大纪元专访时,披露了从认清中共,到走上反共之路的心路历程。 林立桐说:“历史将一项艰钜的责任交到我们这一代人身上,反抗专制和暴政的任务不再是万⾥之外的专利。中共是全世界的威胁,包括加拿大。如果不守护这里的自由,我们将无处可逃。” 逃脱洗脑 认清中共记者:在大陆那个环境下,你是如何逃脱洗脑、认识中共的? 林立桐:我对中共的初步认识最先来自于电视和杂志,之后,生活中的点点滴滴,潜移默化地影响了我。 初中时,学校那种野蛮、填鸭式的教育,每天就是做题、考试,很无聊。那时我们年级有240多人,只有三分之一能升高中,也就是80个人,那个压力可想而知。那时就觉得这种教育体制很成问题。 高中进了一所国际学校,当时历史课用的是加拿大卑诗省(BC:British Columbia)的教材。书很厚,其中有两页讲“六四”,有坦克人的图片。前几届还发书给学生,到我那一届就不发了,每次上课都是把课程内容影印若干份,发给学生,就这么折腾、浪费,就不给你看书。 国际学校没有政治课,我接触了一些西方的自由理念。那时翻墙比较轻松,很容易就翻出去了,看到了一些外面的东西。印象最深的一次,我们宿舍4个人都在看“六四”纪录片,纪录片的最后15、20分钟讲的天安门自焚案(真相),应该是法轮功学员放上去的。 当时有一室友说:“嗯,讲得有点道理。”当时不一定完全相信,但已经有两个东西摆在脑子里了,你不一定信“这个”,但再也不会完全相信“那个”(中共的污蔑宣传)了。 高中时,有一个亲戚去美国出差,问我要带什么东西?我说华盛顿的纪念品中应该有《独立宣言》,能不能带一本?果然给我带回一本。当时读起来很有意思,对人权有了基本认识。 后来,看的东西越来越多,开始思考,开始寻找上一辈人发生了什么,包括国内的维权者,高智晟律师、709律师、张展、许志永、陈光诚、浦志强等。 我是学历史的,对中共党史看得特别多,很多都是国内学者研究的,很受冲击。我们在社会上还讲人际关系,可是看中共党史,完全是:残酷斗争,无情打击。 看得越多,看得越清楚,那个感觉真是难以言表。一方面觉得自己被骗了;另一方面,这个政权就摆在这里了,党史都是国内学者写的,你们又不是不认识中文字,为什么你们就不反抗?为什么就容许它存在? 中共撒谎、杀人、精神奴役记者:你是从哪些方面认识中共的? 林立桐:中共靠暴力、欺骗统治(国家和人民)。它从一开始就撒谎,1920年代就是如此,说一套做一套,共产党自己都说有好几套。陈独秀是一套,之后斯大林下来的指示又是一套,一会儿土地革命,一会儿又不行,还是要团结地主;都是绕来绕去,翻来覆去。反正他不关心具体的人如何,他从阶级斗争的角度,从它的革命利益出发。 毛泽东的农村革命靠的是流氓、二流子,《湖南农民运动考察报告》就写得很明白,什么“踏烂皮鞋的,挟烂伞子的,穿绿长褂子的,赌钱打牌的”,这些才是最革命的。当然存在恶霸地主,但是地主兼并土地及跟佃户的关系,和共产党说的完全不是一回事。共产党土地革命的目的,根本和解放农民是两回事。它不是为了农民去解放农民,而是为了它自己去解放农民。因为解放农民之后,农民就去当红军了,就能给它流血牺牲了。 最典型的如中央苏区,中国社科院的黄道炫有一本书就写过,那个地方的土地集中、兼并的程度完全没有政治宣传当中所说的那么严重,主体是自耕农,并非是佃户。并且当地宗族势力发达,公田占比较大,社会关系远称不上有那么紧张。共产党来了之后,发动农民把地主斗垮,粮食、农具全部分掉,农民手上沾了血,就只能一条道跟共产党走到黑了。 所谓“第五次反围剿”的失败,实际上最多一半是军事失败,另一半完全是因为竭泽而渔,哪怕我们承认共产党在分了地主的土地之后,农民能得到一些好处,但是因为共产党要打仗,打仗就需要汲取民间的资源,青壮年男子全部被征发上了前线,后方的劳作只能靠动员妇女儿童。战争越打越大,资源确实有限的,苏区不过二百万多人口,要养十几万红军和共产党干部,怎么可能? 不仅是中央苏区,你看徐向前的回忆录就知道,四方面军建立了所谓川陕根据地之后,两年不到的时间就搞得民穷财尽,只能撤走。道理是一样的,四方面军到川北的时候才一万多人,两年发展到六万人,人从哪里来的,吃喝从哪里来的,全靠民间。徐向前自己都写,当过保长的全部杀掉,地主、富农也全部杀掉,中农的土地也要剥夺。尤其是在军事失利,准备撤退的时候,张国焘下令把沿路170⾥的民房全部烧光,这算什么呢? 1930年代到1940年代抗战,中共讲自己是中流砥柱,哪来的?根本就没有。看1937年洛川会议前后,毛泽东与王明、周恩来、朱德等人的争论就知道,毛的态度就是“独立自主的指挥与分散的游击战争”,不打硬仗,挺进敌后,自己搞根据地,增强实力。1945年的华北座谈会上,彭德怀也因为违背毛泽东的方针被猛烈批判。 中共暴力杀人,中共几十年的历史,就是残酷斗争,无情打击。共产党的杀人本质从来没有改变过,从它的起始到现在。 中共挑动底层人互害;毛泽东到最后越玩越大,老百姓互害还不够刺激,老百姓跟官互害。文革算比较典型,毛泽东当然知道,大跃进饿死这么多人,老百姓肯定心里有气。他把老百姓的怨气算到地方官员头上,皇帝高高在上,让下面的人自己斗。 三反、五反、杀300万人、600万人,那太远了,现代人理解不了。“六四”是我们这代人真正能够理解的东西,它就在电视屏幕上摆着,很直观的;而且当时参与的各路人都还在,能够给我们形成直接的印象,时间也离我们比较近。 邓小平这种老布尔什维克、老革命,他不杀人才奇怪,他都杀一辈人了,当年从搞地方工作就开始了;赵紫阳也是杀人起家,在广东、四川的时候,土改杀地主,杀的比谁都多。他们的本质就是杀人。 共产党对“六四”污名化,其实和所有的运动一样,一层叠一层,一层叠一层地掩盖,真正的东西反而消失了。其实“六四”不是一个学生运动,是全民的。共产党他不怕几个学生闹事,他怕全民闹事。 前两年澳大利亚有人(林慕莲,Louisa Lim)专门写了一本书,有一部分讲成都杀人,其实当时很多地方都杀人,北京只是比较大一点。从这里也看到共产党的杀人本质。 中共在国内打压维权者,高智晟律师、709律师、张展、许志永、陈光诚、浦志强等,迫害信仰群体,迫害少数民族,新疆有集中营,西藏更是一个黑洞。 2019年香港“反送中”运动是一个打压高峰期,中共不仅暴力镇压香港抗议者,而且开动国内宣传机器,引导舆论,让国内人去恨香港人,恨“港独势力”。 今天的动态清零,所有人都被触及了。基层官员腐朽滥权,见人就打,又把人绑起来。它原来不是这样的吗?前几年的强拆,大上访,基层国保对付上访的人不是这个德性吗?都是这样,一脉相承。只是现在所有人都摊上了,都倒楣。 中共毁灭传统、摧毁人的精神记者:现代人价值观很混乱,你怎么看? 林立桐:中共统治中国几十年,历次政治运动,打击文化精英,它不是破坏,它是毁灭传统文化。文革比较典型,从1966年开始,到后来内斗全面失控,毁文物、砸孔庙…… 共产党它不是征服一个人,它是改造。毛泽东杀人,杀老百姓,但是对知识分子、那些将领、党内官员,他很少专门去枪毙谁,都是折腾你,让你检讨,把你整疯。毛泽东整的是人的脑,人的心,他是在更深程度上征服你。 文革之后,又是一个转折,中国从慷慨激昂、浪漫、自信、轰轰烈烈,一下子退化什么都没有了。 近年来,中共在世界各地搞孔子学院,讲国学,它操心传统文化。实际上,它不是真操心传统文化,挂羊头卖狗肉而已。 当今这个世界价值观非常混乱,左、右、极左、极右等。现在信息泛滥,真真假假混在一起,年轻人很难有一个稳定的价值观。来到海外的留学生能够接触到一些自由信息,“狼奶”也吐掉一些,他只要愿意思考,他就会看到,开放社会有开放社会的好处,封闭社会有封闭社会的不好处。 中共威胁世界记者:许多人都认为,移民到国外,与国内没关系了。你怎么看? 林立桐:十几年之前这么说也许没什么问题,谁能说去个安静的地方过日子有错呢,但是现在情况不一样了,布罗茨基有一句名言,“文学必须干预政治,直到政治不再干预文学”,我现在要把这句话改一改:我们必须操心中国的事,直到中国不再操心我们的事。 中国和朝鲜不一样,虽然都是对周边地区乃至世界的威胁,但是情况不一样。朝鲜折腾老百姓,打一下导弹,主要还是为了金家自己一直能当皇帝,中国对世界的威胁是另一个量级的。 习近平的共产党有全球妄想,想跟美国较量,想用中国的非自由价值观来代替美国的自由价值观;用中国(中共)主导的世界秩序,来代替美国主导的世界秩序;用中国(共)的剥削、非自由经济模式,来代替美国的自由贸易体系。 过去这几年,习近平天天都是最新宏大叙事,什么百年未有之大变局,中国的战略机遇期,中华民族的伟大复兴,中国要在2035年怎么怎么样。对WTO(世界贸易组织)、WHO(世界卫生组织)等各种国际组织大肆渗透。 原来清华的教授秦晖说过一句话,他说中国人天天琢磨着西方人要和平演变中国了,可是现在来看,中国(中共)拿它的那一套中国(中共)模式来和平演变西方了。中国(中共)这种经济发展模式,等于要用19世纪的血汗资本主义模式,来代替21世纪带有社会主义福利色彩的资本主义,用权贵资本主义来演变民主资本主义,用奴工市场经济来打败社会市场经济。中共是把世界推向野蛮后退,它不仅开中国的倒车,它要开世界的倒车。 很多人以为移民到美国、加拿大,就和中国没关系,起码下一代肯定和中国没关系,中国(中共)爱干嘛干嘛去。其实不是这样的,只要我们的父母,我们的亲人还在共产党的政权之下生活,即使移民之后,我们在各种程度上还跟国内有联系,我们在这边说话、做事当然要受到共产党的影响。 中共的海外警察局就是直接性的威胁,即使把它砍掉了,我们就感到自由了吗,就安全了吗?不是。 如果我们不去对抗中共的威胁,那在加拿大、在美国的自由,你所能享受到的各种权利,都要受到中共的影响。唯一的办法,就是那个政权倒台。 反共是一种责任记者:现在许多人在岁月静好,享受吃喝玩乐,你为什么要反共? 林立桐:自“六四”之后,西方国家对中共的绥靖,让中国加入世贸,给予最惠国待遇,给予永久正常贸易关系,让中共发展壮大。但是,中共的经济发展,并没有给中国人带来民主、法制和人权,而是更加残暴地迫害民众。 对中共来说,国境线不再是阻碍它输出压迫的堤坝。自由的代价是永恒的警惕。我们必须捍卫自由,否则自由将离我们远去。不是我们打垮暴政,便是暴政征服我们。 如果我们不站出来反抗,我们在中国的亲人们将永远生活在黑暗之中;今天中国的故事也将成为我们未来的现实。 摆在我们面前的选项是明确的:要么我们选择醉生梦死,等待带着狼犬的奴隶主们踢开我们的家门;要么选择站出来,把那个政权和它的一切走狗们推下悬崖,让他们去拥抱他们应得的下场。 里根曾说,有些价值不可以让渡,有些界限不可以破坏。 丘吉尔说过,这世界上有一种东西能贯穿并超越时空的障碍,就是责任。 今天,摆在我们面前的是:反抗暴政是我的责任。 人人都应该反共记者:中共实施暴力镇压,让很多人都感到恐惧,你怎么看? 林立桐:中共一直对异议人士残酷打压,要说不害怕,那是假的。今年6月4日,我在中领馆前“六四”纪念集会上发言,那一个月我都没睡好。但现在半年过去了,啥事没有。其实中共没有想像的那么强大,在海外,它还是有点顾忌,毕竟这里是民主国家,它不敢太过分。 最新评论热门推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