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尔街日报》周五(6月9日)发表社论说,对美国民主来说,拜登政府对川普(特朗普)的起诉令人担忧,因为这是美国历史上第一次把联邦政府的起诉权用在总统的对手身上,白宫打破了权力封印。 社论说,司法部就机密文件案对川普提出的指控比流氓纽约检察官做的要严重得多,前者将在未来几年搅动2024年大选和美国政治。流氓纽约检察官指的是曼哈顿地区检察官白艾荣(Alvin Bragg)3月指控川普犯有34项一级伪造商业记录重罪。华日在之前的社论中认为,这个起诉的法律基础十分薄弱。 调查机密文件案的特别检察官杰克·史密斯(Jack Smith)周五(6月9日)在一份简短声明中照本宣科地宣布了对川普的起诉。没有其他司法部的官员出席记者会。 华日说:“大家不要被愚弄了:这应是司法部长梅里克·加兰(Merrick Garland)的责任,向拜登报告的加兰是有权否决特别顾问的起诉建议的,而加兰任命史密斯是一个政治掩护。所以,美国人难免会将此视为是加兰-拜登联合起来针对川普的控诉。” 解读37项指控 史密斯对川普共提出37项指控,其中31项罪名指川普违反了《间谍法》,“故意保留国防信息”。 华日称《间谍法》是“古老且很少执行”的法律,但起诉书从未提及《总统记录法》(PRA)允许总统在离任后有权访问机密和非机密文件,以及法律允许总统与国家档案馆进行出于善意的谈判。 社论认为,起诉书假设川普无权拿走任何机密文件。史密斯回避上述要点是令人震惊的,且在法律应用上也存在问题。 “这不符合《总统记录法》的精神或说法,法律是国会编写的。《总统记录法》承认这些文件之前是前总统的财产。如果《间谍法》意味着总统不能保留任何机密文件,那么《总统记录法》就毫无意义。这将是川普可以辩护的一部分。”社论说。 司法部提出的其它罪名则与川普未能交出文件或阻碍司法部和联邦调查局获取文件有关。一项指控是,在与一名作家和其他三人会面时,川普向他们“展示并描述了国防部的‘攻击计划’”,而这三人均未获得安全许可。 起诉书说,在录音带上川普说,“作为总统,我本可以解密它。现在我不能,你知道,但这仍然是个机密。” 起诉书还说,川普试图通过“建议他的律师隐藏或销毁文件”来掩盖他保留的机密文件;他为了对他的律师和联邦调查局隐瞒,叫一名助手移走一箱子文件。 对这几项指控,社论说,如果检察官认为他们可为起诉开脱的话,说明他们根本不知道他们此举造成了什么样的破坏性影响。 拜登政府存在两套司法标准 社论说,在公共舆论法庭上,第一个问题将是政府存在两个司法标准。 过去,包括前国务卿希拉里在内的多名前官员也有被发现机密文件处理不当的情况,但没有人受到指控。拜登还被发现在卸任后、成为总统之前拥有机密记录,但迄今为止司法部尚未对他提出指控。 拜登将旧的机密文件存放在他位于特拉华州的车库中,就在他开的跑车旁边。社论说,加南任命了另一位特别检察官罗伯特‧赫尔(Robert Hur)进行调查,但司法部不会起诉拜登。 社论说,如果说川普“任性”,那希拉里担任国务卿时使用的地下室电子邮件服务器算什么?联邦调查局(FBI)局长詹姆斯·科米(James Comey)在2016年表示,她和她的同事“在处理非常敏感、高度机密的信息时极其粗心”。 科米说,有113封电子邮件包含机密信息,还有8个是最高机密。后来大约2,000封后来被“升级”为机密。科米最后宣布不起诉希拉里,他的声明说,因为“任何讲道理的检察官都不会对这样的案件提起诉讼”。 社论说:“这是本周司法部起诉书不可回避的政治背景。特别检察官本可以用一份详细说明川普鲁莽程度的报告来结束他的调查,并解释它可能暴露了哪些秘密,但司法部却选择了一条危险的道路。” 川普的极端反对者本身是在破坏民主 社论说:“这些指控是对2024年大选的破坏性干预,而且潜在的审判将笼罩整个选举。它们还使选举更有可能成为对川普的全民公投,而不是对拜登的经济和议程或共和党替代方案的公投。这可能正是民主党人对其指控的意图。” 但是,起诉的结果很可能是让更多共和党人站在川普身边,包括那些也许已经厌倦了他的共和党选民,因为选民认为,起诉是民主党的又一次阴谋,企图破坏川普竞选以及对川普的不公平。 川普正在积极参与2024年总统大选,而拜登也准备争取连任。两人都被视为两党党内最有力的竞选者。 社论说:“在美国,将政府令人敬畏的起诉权对准政治对手是不可想像的。这个封印现在已经被打破了。” “无论川普对机密文件多么马虎,他都没有接受贿赂或向俄罗斯出卖机密。”社论说,“川普时代最大的讽刺是,他违反了民主规范,但他的极端反对者却已经并且正在对民主造成相当大的破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