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二十多年的从警经历的原大陆刑警李洪顺,近日向记者讲述了中共政府瞒报事故,警界卖官鬻爵、男盗女娼等众多黑幕,并总结说,中共“从上到下搞得乌烟瘴气,拿老百姓不当人。” 来自黑龙工省哈尔滨市的李洪顺是一名提前退休的大陆刑警,曾经获得中共给予的“英雄”称号,因为看不惯官场腐败出走美国。 曾经当过兵的李洪顺,在1997年的时候,经历过哈尔滨市公安局最大的一次枪战。 15分钟的枪战 李洪顺告诉记者,和他们交火的是哈尔滨最大的炮子(流氓),身负四条人命,还有没查实的,是公安部督捕的逃犯。 “那一天是2月14号(正月十五),我们接警出警,在道外太谷街就遭遇匪徒了。他首先开的枪,一伙4个人,三杆五连发猎枪,我们在示警无效的情况下,和他对射,战斗长达十几分钟。当场击毙一个,重伤一个,生擒一个。四条人命这个被我击毙了。” 李洪顺至今保留着从匪徒头部取出的子弹头和从他身上缴获的猎枪子弹。当时中共《人民公安报》和全国各地的报纸都对事件做了报导、转载。 一名距离李洪顺五六十公分的市民因脚被打中了18颗滚珠(俗称沙粒子,散弹枪),被评为勇敢市民。李洪顺仅手部轻微伤,“报导说我们‘以最小的代价赢得巨大胜利’。在这种情况下,单位既没报功也没授奖。是正常工作,但是我做了,做到了,你应有的肯定和认可得有吧!”他说。 李洪顺表示,“共产党对有功的根本不予认可,就是你做得再多,也都是徒劳的。那些记功受奖的都是编出来的,我有一个同事,进正科级时报了二个三等功。我问他啥时候的事啊?他说,‘现整的。’现用现整都来得及,没有真事。” 警察跳楼黑幕 在2002年的时候,公安系统有一次竞聘。据介绍,围绕竞聘发生的事五花八门,花钱竞聘、花钱升迁已经成为一个公开的话题。 2002年8月,竞聘过后2个月,一个道里分局派出所的副处级警察,从市公安局大楼上跳楼自杀。他把自杀的原因写下来印在传单上,跳楼之前,把传单从楼上撒下去了。 “为啥自杀呢?市公安局长王维绪在任十几年,他给王维绪送礼,大概是30来万,王维绪答应了给他一个处长,结果钱收了事没办,还跟他翻脸了。他在同事之间大话都说出去了,结果被愚弄了,脸面尽失。”李洪顺说。 警察跳楼后,当局迅速做出反应,事情没有外传。“马上全警全员的一公里范围内都封锁,凡是捡到传单的都收回来,然后这个事就压下了。说他失足从楼上栽下来了。” 公开资料显示,王维绪1996年任哈尔滨市公安局道外分局局长,1998年任哈尔滨市公安局副局长,2002年至2009年任局长,2007年起先后任副市长、市委常委、政法委书记。 2009年7月23日,哈尔滨市十三届人大常委会第十七次会议上,决定任命任锐忱为市公安局局长,免去王维绪副市长、市公安局局长职务。 李洪顺介绍,任锐忱是鹤岗升上来的,他家有13个煤矿。“他在鹤岗当公安局长之前并没有矿,是当局长之后巧取豪夺,把矿主扔进(监狱)去了,把矿据为己有,先后侵占了13个煤矿。他跟朋友在酒桌上说,‘我卖了两个矿,攒了这个局长(副厅级)’,就说大概花了3个亿买的官。” “买官绝对有效益,绝对(钱)能收回来。实际上,跟他级别相近的领导,比他有钱的多了去了。此人特别张扬,说话也不太顾忌,平平常常穿的一件衣服就万八千块钱以上,所以导致他落马。” 公开资料显示,2020年3月,中共哈尔滨市委原常委、政法委原书记任锐忱被立案审查调查。 据《南方周末》报导,1998年还在鹤岗期间,任锐忱利用职务之便,结交了不少“煤老板”,收受贿赂。2002年,鹤岗市一煤矿发生火灾,事故造成7人死亡。任锐忱指示下属未予处理,得到感谢费30万港元。 相关司法文书显示,任锐忱大肆“插手人事、卖官鬻爵”。任锐忱曾插手哈尔滨下辖2市6县公安系统的人事安排,还插手过11个分局的人事安排。 政府瞒报事故死亡人数 2020年8月4日,哈尔滨一仓库发生坍塌事故,陆媒报导称被困9人,搜救后发现无人幸免于难。 李先生介绍,哈尔滨道里区城安街3号有一栋4层楼的厂房,房主招租了多家工厂,面积五千多平米,8月4日发生坍塌,“当时工人正在工作,砸死了能有二十二三个人,结果政府报导就是9个人,因为10个人是个杠。” “我有一个大哥是市执法局的,危楼倒塌到现场维持秩序,他亲口跟我说的,绝对不止9个人,二十多人。共产党多黑啊,所有的事都是昧着心眼在做。” “各级领导没有一个负刑事责任、受到处分的,那(没有报导的)十三四条人命哪儿去了?就失踪了吗?无辜地没了?既没得到认证也没有得到赔偿。这老百姓死得太无辜了,真的不如一根草啊。” “这是我了解、我知道的,在哈尔滨这个重大伤亡事故中瞒报了十几条人命,还有不知道的呢?外地的呢?多了去了。并不是孤例和个例。”他说。 “楼要倒 救命” 李洪顺家住在哈尔滨中央大街,有一套一百多年的老房子。房子由于年久失修、风雨侵蚀,已经是危楼,一堵墙塌了,楼体开裂、倾斜;地基下沉、移位;砖土一碰往下掉渣儿。 李洪顺介绍,2018年发现危情后,找了政府三年,政府不管,也不让自己重建。2021年9月28日,社区把他们从楼里清出来,封楼了。李洪顺一家只得自己在外面租房子住。 “我们这个楼已经评为D级危房,就是既不能居住又没法修缮了,只能腾迁或者置换,在别的地方安排房子,把这个地方交给政府。政府干脆就是置之不理。” “什么叫民不聊生啊,现在鸡国就是这种状况。你别说生活,普通层面的老百姓生存都难,这真是民不聊生!它想整谁就整谁,它想把谁怎么样就怎么样,太黑了。” 长征部队人吃人 李洪顺出身工人家庭,他的表爷爷是个抗联老战士。李洪顺介绍,表爷爷没有文化,以副师级转业到地方,到地方一家大型的国企当一把手。因为打下江山,“解放”前参加革命的有功之臣,就是养起来了。组织上给他安排了一个小媳妇,比他小19岁。 李洪顺回忆,小时候表爷爷跟他说了很多实实在在的事。 “二万五千里长征,实际就是被国军打得溃逃,逃跑了二万五千里,中共(却把它)宣传成美谈和佳话。当时吃没吃过草根和树皮呢?没吃过草根,吃过树叶,吃过草,没达到像羊一样吃树皮啃草根的程度,但人吃人绝对是有。 “有的重伤者刚刚死亡,他们甚至都来不及用刀卸,爷爷说的,而且说了不只一次。因为人死了没有呼吸一段时间之后特别僵硬,砍和剁都不好砍,一撅扔到汤锅里,(煮)成什么样的态势呢?人很少有肌肉,最外一层表皮是黄黄的油…… “如果没有亲历,不是说若干次的话,他表述得都不会那么清晰。在共产党部队内就是人吃人的程度,甚至重伤员,带不走了,(领导)背后来一枪,没有吃的,用他来充饥了。我不可能杜撰出来。他们把自己描写得多高尚,实际上从这个党建立之初就是毛贼草寇,就是非人类。”他说。 公安局里的男盗女娼 李洪顺介绍,他们每往前走一步(升迁)必须送礼,“只要你钱花到位了,副科30万,正科50万~70万,副处200万~300万,都明码实价的。你肯定得花这些钱,不然的话你就上不去。前两年落马的局长,一个副厅级花两三个亿很正常的。老百姓想像不到的,暗无天日。” “女同事跟他打扑克,就坐在他怀里。可以说行政职能部门就是男盗女娼。”他说,“一个女同事竞聘上正科县职了,同事就问她,你花多少钱?这位女同事毫无顾忌地说:‘我花什么钱,我把人都给他了!’” “竞聘之前的两三年,分局的局长落马了。检察院在审查他的时候,全带出来了。他和这个分局所有的女性都有关系,连那个笑话上说能‘辟邪’的他都没放过,长得像孙二娘似的。” 由于看不惯这个体制和同事们的行事风格,李洪顺要求调到后勤部门。他说,“我从比较热门的部门到闲差,我就想换个不好地方就不用花钱呗,那块还缺人。我找了政委,(但)答应你就不给你办。” 后来一个大哥“点拨”他,他拿了钱,第三天就去报到了。 李洪顺还经历过两次被盗事件。在110指挥中心工作时,派出所买报警登记薄,收了三百多块钱,被偷走了。领导说是在他班上丢的由他负责。李洪顺说,公安局被盗是奇耻大辱,汇报局长,调技侦刷指纹。这时一名同事才承认,他着急用钱拿去了,过几天归还。 他说,单位发的警用棉服一套和全套的绒衣绒裤,两套装备约2,000块钱,放在办公室柜子,一个星期没了。领导也轻描淡写。过了两年,单位不发装备了直接发钱,有个同事不买,说还有一套。“一报号,正是我的号,我比他高两头,我1米8,他1米6,我的上衣他能当袍穿了。要么说男盗女娼呢,公安局都这样。” 李洪顺后来报病休病假,决定退下来,五年前办理了提前退休手续。 “共产党到了末日了” 退休之后,李洪顺去北京办事的时候去了一趟公安部,去问立功受奖的事,“你们不是说树立英雄精神、弘扬正气吗?” “信访接待的说,弘扬正气用你弘扬啊?我就质问他用谁弘扬啊?他说用领导弘扬。我说:‘兄弟,领导弘扬的是歪风邪气、贪污腐败!’” 当时信访大厅里有几百号人,还有几十个警察维持秩序。“这家伙噌一下气坏了,脸通红,用手一挥‘去去去’,像撵狗似的。我说:‘啥呀,我做到了,我真正的英雄。’他说:‘回地方处理!这儿不处理,你是自然人了,你退休你是自然人了。’” “我说:‘我退休了,事在、人在、国家在不?这个和平年代,部队、警察的,有谁冒死枪战?!’……那人说:‘别说了,不接待!’” 维持秩序的警察没有推他,只用身体挡了他一下。“我在那停留了能有一分钟,当时眼泪就出来了。我说这个民族完了,没有明天了!” 公安局信访接访大厅在东堂子胡同,距离大街上大概有六七百米远。李洪顺说,走了一道说了一道,“这个民族完了,国家灭亡了,共产党到了末日了。” 这条胡同上,有上访人员,有截访的,有国内外媒体的,还有民众,没有谁拦他。“这些人怔怔地看着我,他们可能认为我真是疯了。”他说。 李洪顺表示,他经常跟身边的人说,中国(中共)若干年后,只能在史书中看到了。“我觉得它离这个日子越来越近了,不是说我受了点委屈这么说,是我看到了他们的所作所为我这么说。所以我就毅然决然地走出来了。” 因为在中国警察是不允许办护照的,李洪顺以自然人的身份办理了护照,携家人辗转奔赴美国,投奔自由世界。“再艰难也不回去。”他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