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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老兵的故事:我就是中共罪恶的见证者

2024-6-21| 发布者:fzrjdsk

摘要:张合理是一名老兵。他曾经在镇政府工作,做过生意,参加过老兵维权……亲眼目睹中共政权的罪恶,这一系列经历让他看清中共的魔鬼本质——“它是极度变态、邪恶、反人类的”。张合理来自中国安徽,1990年当兵入伍,在 ...

张合理是一名老兵。他曾经在镇政府工作,做过生意,参加过老兵维权……亲眼目睹中共政权的罪恶,这一系列经历让他看清中共的魔鬼本质——“它是极度变态、邪恶、反人类的”。

张合理来自中国安徽,1990年当兵入伍,在部队里喜欢看报纸、看杂志。有了互联网以后,他经常在QQ群、微信群里探讨社会话题。2017年左右学会了翻墙,了解的层次更宽广,加上自身的经历,慢慢很清楚地认识这个世界。

“这个部队里也不干净”
张合理回忆说,1989年的时候他已经懂事了,家里有台电视机,他看到了“六四”广场的事件,认同学生提出的“反腐败”等口号,感觉共产党做得不对,不应该去对老百姓动手,当时的认知还没有那么清晰。

入伍后,他被分到某空军司令部警卫班,看到了请客送礼、拍马屁的一套,感觉很不适应。一年后,他被调到云南某部队仓库,又看到当官的做生意,拿公家的车到地方去拉货挣钱。

有一次,部队要处理一批报废的装置,有人就把汽车里面的雷达发电机拆掉,然后把汽车卖掉。

张合理觉得这是国家的东西,不能随便卖,对方就行贿他,他也不敢要,后来上级就不让他去看守这些装置了。“这是一个很细微的事情,我就有一种感觉:这个部队里也不干净嘛。”

目睹部队的贪污腐败后,1994年张合理决定退伍。令他哭笑不得的是,退伍的前一周,领导让他入党了。“感觉在他们眼里就是很随意的事,所以我对这个党没有任何兴趣。”

说是转业,由国家安排工作,但是张合理被安置的工作单位要解体了,人家根本不接收他。“当时地方政府就是,你有钱送礼,你就能上班;你没钱送礼,就给你安排不好的单位。我就没有上班,在家做生意了。”他说,直到1996年底,家里的亲戚托关系让他上岗了,在一个镇政府上班。

“满满的三大袋婴儿尸体”
在镇政府,张合理在党政办公室做办事员,他感觉党政办公室天天把老百姓的事推来推去。因为他年轻,个子高,孔武有力,镇里下去办事也经常带上他。

九十年代正是中共搞计划生育迫害老百姓最严重的时期。他亲眼看到中共残害老百姓,所谓“守住女人子宫”,逼迫妇女引产,流产;欺压老百姓,给老百姓要提留(地方税),搬老百姓的粮食……他越来越讨厌这个工作,没心情干下去了。

“老百姓割麦的时候,中共当局就搞计划生育,以什么证件不全为由,人家快生了要给人家引产掉。那个手术室,我蹲在门口,看见他们用黑色大垃圾袋,满满地装了三袋婴儿尸体。我看到我几天都吃不下去饭……我亲眼看见那么多婴儿的尸体被他们扔到垃圾堆里,满满三大袋!”

“我也亲眼看到精神病妇女,经常被别人强奸,搞怀孕了以后,生了好几个孩子以后,政府就要给她结扎。几个人按着腿给她结扎……那个时候的老百姓,就如同待宰的羔羊。”

每个乡镇都有个计划生育办公室,办公室的围墙和拘留所的围墙一样高,专门把那些怀孕妇女抓到计生办的“学习班”里。

“家里有钱的话,你交点钱,你给党委书记、给计划生育办公室,或者给镇政府里能跟书记说上话的,拿点钱就放你回家了。我发现了这一点以后,我才对这个工作如此厌恶:为什么干部的家属、亲属可以超生,就罚点钱,老百姓(的孩子)为什么要去死呢?”

到了2000年的时候,中共搞机构改革,安徽省是第一批试点,上岗要考试。考试其实很简单的,如果给党委书记送2万块钱,就可以继续上岗。张合理说,“我不送,我不要去上班了,我不干了。”就这样离开了地方官场。

从做生意到老兵维权
2000年4月,张合理到浙江去做批发生意了,在杭州待了8年。

“中间也经历了很多事。市场上的恶霸欺负我,我反抗。派出所贪赃枉法,本来是他欺负我把我打伤了,住院了,但是公安也不去处理他,让我息事宁人。”

2008年,张合理回到了安徽。他在杭州做生意有点积蓄,家里的房子也盖好了,就在家里做点小生意。2016年家里两处房子被拆迁,后来给了安置房,日子过得还不错。

但是当他接触了时政话题、社会话题,总感觉很压抑。别人问他:你有钱,也有车有房,家庭还好,你为什么会不愉快呢?张合理一直认为,因为自己看到的苦难和别人看到的是不一样的。

2017年左右,中国大陆频繁爆发退伍老兵维权事件,要求解决就业安置等问题。成千上万的老兵包围了军委办公大楼,这令中共当局震惊,于2018年4月挂牌成立了退役军人事务部。

张合理表示,一开始他不想去维权,因为如果是为了自己,为了一个工作的话去维权,他感觉没必要。他不喜欢去替中共卖命,也不想去吃这碗饭。

2018年,老兵维权已经轰轰烈烈了。6月中旬,江苏镇江大批退伍老兵在镇江市政府外集体维权,遭到殴打、袭击和镇压。随后,来自全国各地的数千名老兵向镇江集结,声援战友维权,遭当局派出万名警力暴力清场。

张合理当时抱着给共产党添添乱的想法,第一次参加了老兵维权。8月份,他们到省政府去,找巡视组、中央督察组去反映问题,遭到当地政府维稳。9月,他又去了北京军人事务部。

10月,山东省的平度市连续几天发生退伍军人维权抗议活动,遭警方用喷辣椒水、警棍暴力清场。

“平度事件是最后一战。”张合理跟战友走到徐州时,听说平度已经不让进城了,就返程了。当时信访局和政法委为了维稳他,没有翻脸,安排他到街道禁毒办上班,但这次没有编制了。

2个月后,这场老兵维权被定性为一起严重暴力犯罪案件,及少数打着“退役军人”旗号的人组织的聚集事件。江苏镇江和山东平度两地有18名老兵被控罪判刑。

“他们就是胡乱安的罪名。大家伙儿比较关注老兵维权这些话题,所以就经常建群,封群,封群,建群,微信号被封。”张合理表示,到了2019年的时候,中国的环境就更恶劣了,接二连三的有微信好友被以“寻衅滋事罪”判刑,一般判两年,不认罪就判四年。

纪念六四被抓 收录于中国“文字狱”
2019年4月初,四川凉山发生山火,三十多名消防员遇难。网友都说,尸横遍野尽是农家子弟。张合理也发表了自己的观点,认为政府不作为。没几天,国保警察找到他训诫,从早上9点一直搞到晚上10点才放回来。

国保警告他,老早就盯上他了,让他老实一点,小心一点,不要去说什么话。一直没有动他,就是因为他参与老兵维权,不能以维权的理由动他。

2019年6月3日,张合理把微信头像改成一个蜡烛,在朋友圈发了一个菊花。6月4日早上6点多钟,他发了一张坦克人的图片,还有一个学生在天安门广场抗议的视频。不过他很快撤回了,只发给两个网友。

当天9点钟,国保就开始打电话,让他赶快回去。十点钟,他到单位以后,国保就把他带走了,去他家的店里把电脑搬走了。张合理被带到办案中心,一直到夜里,让他抄党章等东西,一夜也没让他睡。国保恐吓他:“可以随时让你消失,让你家里永远找不到你。”

第二天早上,他被送到拘留所,每天被提审,当时给他定的罪名是“发布‘六四’视频罪”。6月20日,他被送到看守所转成刑事拘留,在看守所整整被关了11个月。

“它(中共当局)本来要定我煽颠罪。”张合理发现监狱里面更黑暗,他病倒了,只能自生自灭⋯⋯这时他最坚强的信念就是活着走出监牢。2020年4月30日,张合理因缓刑得以出狱,但是三年内他不得走出县城的范围。

张合理的案件被收录到中国文字狱事件盘点。据判决书,张合理因在微信群里发表“攻击中国社会主义制度、执政党以及原国家领导人”的言论、文字、图片和音视频,被判处有期徒刑二年,缓刑三年。

他表示,朋友聚会、战友聚会时,总有人问他:你日子过得这么好?你为什么要去说这些事呢?

张合理说,“我过得好是我自己辛苦赚来的钱。但是这个社会不公平,中共在犯罪,在犯反人类罪,我为什么不可以说?我怎么会感到快乐?我看到农村的同龄人没钱治病,会自杀,在工地上热射病会死掉、会累死,我怎么会歌颂它,怎么会赞美它,会对它满意呢?”

中共疫情封控运动
紧接着,中共的疫情封控运动来了,这让他愈来愈感到恐惧。刚开始,当地封城、封小区没有太严重,但是到2022年二十大以后,疯狂模式开启了,天天捅嗓子做核酸检测,不做核酸、不打疫苗的人会被抓去拘留。

“他这个太恐怖了,让人无法呼吸啊。”张合理说,中共就是为了驯服老百姓,让老百姓不能动,就待在家里。“他让你阳你就阳,有些高档小区说封就封了,但是安置房、廉租房,他们也不敢封,因为那边都是穷人,封了穷人会造反。”

“它这种封城、整治老百姓就是文化大革命,中共文革2.0版了,就是越来越控制老百姓,老百姓是越来越没活头了。”

“一开始我一支疫苗也没打,核酸检测从来不去做,但是最后越来越恐怖了,我害怕被拘留,还要回去坐牢的。所以我每天早上五点钟,第一个到捅核酸的地方,张开嘴巴,他一捅我就要吐……我认识医疗系统的人,我知道他们都是在作假,我也知道他们在整治老百姓。”

就这样,大人小孩每天下楼做核酸,连续做了几个月。直到新疆大火烧死人了,“白纸运动”全球爆发,迫于国际舆论压力,到12月5日才开始放开了。

2023年春天,张合理看到网友走线的视频。他跟朋友说,“我要出去!我要走线!我再留在这里,假如现在运动起来的话,首当其冲要搞我。他们何来的法律而言?他们就是专制暴政。”

张合理的妻子非常贤惠,理解丈夫的心情和性格,不希望他感到郁闷或恐惧,但要求他带上小儿子,免得孩子在国内废了。考虑走线太危险了,去年7月,张合理带儿子到了新西兰。

张合理表示,中共国保还说他思想有罪,让他写交代自白。他说:我没有背叛这个国家,我很爱这个国家。我为什么去批评中共?我为什么去质疑它?因为我想让这个国家变得更好,让这里的天空变得更蓝,让这里的水变得更清,我何罪之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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