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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碌崙七大道割喉案 纽约华男被重判17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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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ghrshw 发表于 2023-4-3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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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年8月23日上午,布碌崙七大道与60街交汇处附近一栋华人公寓楼内,53岁的张俊青(Jun Qing Zhang)暴力殴打他当时的女友几个小时,反复刺伤她并割断她的喉咙。3月31日,张俊青被布碌崙最高法院法官判处17年监禁,刑满释放还要监管5年。

根据检方文件,张俊青和本案中的受害人黄氏曾是亲密伴侣,张比黄年长十岁,两人合伙在日落公园区第七大道5911号的Relax Spa按摩店共同经营一家按摩店。

2016年8月23日凌晨4点左右,在按摩店内,张俊青指责黄氏对他不忠,将她推到沙发上,拉扯她的头发,用刀威胁她,并阻止她离开。

根据证据,虐待行为持续了几个小时,张俊青最后将黄氏扔到地上,用拳头打她的脸,用脚踩她的身体,用刀刺她的胸部,并多次用刀割开她的喉咙。然后将她拖进一间按摩室,丢在地上。当他再次返回时,他将手指放在黄氏的鼻子下。但她屏住呼吸,假装死了。

张离开客厅后,黄氏从按摩店逃出后瘫倒在旁边一家婚纱店的台阶上,双手紧捂伤口,不能言语,直到20多分钟后才有骑单车路过的好心人帮忙报警。

有两人拨打了911,报告说一名妇女浑身是血。急救人员将她紧急送往附近的一家医院,在那里她被插管、住院一个月,并接受了脑出血、肝脏撕裂、肺部塌陷、颈部深度撕裂和胸部穿刺伤口的治疗。

医生上个月在庭审中作证说,黄氏失血高达30%至40%。

张俊青作案后逃离纽约,直到5年后的2021年5月10日,他因与加利福尼亚州的一起枪击案有关而被捕。该案件没有被起诉,因为受害者不合作。然而,张按压指纹后,触发了一份逮捕令,加州警方发现他是纽约警察一直在追查的——在逃通缉犯,他很快被引渡到布碌崙受审。

张俊青被捕后一直不认罪,上个月陪审团经过12天的审讯,裁决他“试图谋杀罪、一级攻击罪和非法持械罪”三项罪名成立。

被告求法官轻判 说案发日“酒喝多”
地区检察官家庭暴力局的资深助理检察官普诺托(Shaun Prunotto)昨天表示,鉴于张俊青伤害黄氏的暴力程度,过程中“毫无怜悯和同情”之心,要求重判张俊青20年徒刑。

在量刑前夕,张俊青的家人向法院提交10封求情信,请求轻判。但受害人黄氏昨天也写信向判刑法官沃伦(E. Niki Warin)诉说,张俊青如何给她留下了长久、不可抹去的伤害。信中她仍然用“老七”称呼这位曾经的亲密伴侣。因健康原因,她昨日没有出庭,由普诺托代读她的信。

最后,张俊青有一个机会向法庭陈词。今年59岁的他向法官求情说,自己年纪大了,如果再服这么长的徒刑,对他过于残酷;他也不懂英文,在狱中很难与人沟通,周围人都听不懂他的话;加之他身体有病,看医生未得到有效治疗。

张俊青说,他知道自己做错了,但人生没有回头路,他很后悔。他解释说,案发那天他“喝多了,影响了我的判断。希望法官判轻一点。”

但是沃伦法官说,张俊青事后一直没有表达遗憾和悔意,现在的道歉不真诚,事到如今仍然用“酒喝多”来推卸责任。

法官指出,受害者凌晨4点被殴打,经过数小时的折磨,甚至屏住呼吸装死,直到早上9点才挣扎着逃到街上,一路留下大量血迹,身、心都受伤害,她凭借对孩子的执念,以及孩子对她的爱,才走了过来。

最后法官重判张俊青试图谋杀罪17年、一级攻击罪17年、非法持械罪1年,三罪合并判刑17年。

法官宣判刑期后,布碌崙地区检察官蒋莎乐(Eric Gonzalez)在一份声明中说,“这是一场改变人生的攻击,受害者幸存下来,因为她愿意为她的孩子而活。她表现出巨大的勇气,(上月)出庭作证反对施虐者,并详细介绍了她至今所遭受的许多身体和情感创伤。”蒋莎乐也赞扬检察官的工作,为受害者伸张正义。

张的子女:判得太重
张俊青的五名亲属昨日到庭旁听。法官宣判后,张俊青的子女表示“判得太重”,同时也疑惑“父亲以前都没打过我们”,怎么会下此狠手?

他们说,母亲早已和父亲离婚,张和黄两人经常以“老公老婆”相称,没想到由爱生恨,如此惨烈。至于冲突的根源,他们认为是“情感纠纷,金钱纠纷”。

量刑后,张俊青的代理律师说,如果张俊青在监狱里面表现良好的话,可以再减刑2.5年。但张俊青已打算上诉。

黄氏感谢“上天赋予新生”
黄氏家人昨日没有出庭,但黄氏在信中作出的指证内容令人惊骇,但同时也发人深思。对于亲密关系谋杀案受害者来说,走过这段经历是一件艰难的事。

黄氏首先感谢美国政府、检察官以及帮助她的那些人。她说自己“没读过书所以文化很差”,只能让孩子帮她写下这些年她心中的不安与恐惧。

黄氏说,“在老七逃跑的这五年来,我没有一天睡过好觉,时常会梦见他带着笑脸拿着刀,出现在我面前刺着我的心脏,基本上每一天我只敢在白天入睡,甚至还是在家人的陪伴下才能够安心的睡两三个小时,晚上我无法入眠,深怕睡下去睁开眼后,老七就会站在我的床边。”

她说出院以来,她的孩子努力帮助她走出阴影,但张“就像个恶魔一样”在她的脑海中挥之不去。她试着找工作以忘记往事,但身体状况不允许,哪怕提桶水,都会气喘、心跳加速,加上脑子里残留的淤血,眼睛时常感到模糊。

她儿子把餐馆暂时关闭,带她去旅游散心,但恐惧的阴影依旧如影随形。她说,事发当天,她以为自己快要死了。念着女儿还小、 儿子还没结婚,对小孩的执念才让她奇迹般的活了下来。

尤其是“老七在外面逃跑的那五年我是真的很害怕,那时候流传的消息有很多,有的人说他跑去了加拿大;有的人说跑去了加州;也有人说没有跑还待在纽约。”

黄氏说,直到有一天听到张被捕,她很高兴,感觉自己终于“能够放心做真正的自己,重新开始定义自己的人生,规划自己的生活”。她再次感谢所有帮助她的人,也感谢“上天赋予她新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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