昂旺被控“不服从”或被解雇 纽约市警局内审

被停职的前纽约市警昂旺（Baimadajie Angwang），曾被指控为中国代理人，但后来获撤销。他现在想要复职，但警局有意开除他，因为他拒绝接受内务局的审讯。本周二（9月26日）昂旺因不服从指令的指控在警察局内部受审，争议的焦点是昂旺是否违反了警察局的指令。

这次庭审的背景是昂旺在2020年被指控为中国代理人并被FBI逮捕。然而，到2023年1月，纽约东区联邦检察官提出一项动议，要求“无损害撤诉”（dismiss without prejudice），这意味着原告有权纠正问题并重新启动官司。

自纽约东区联邦法官批准对昂旺的案子“销案”处理后，今年5月17日，警察局通知昂旺完成警局内部对他的AG听证会，昂旺的前代理律师要求延后几天，以便确保他有时间消化材料，警局于是将AG听证会延后到6月5日举行，但是昂旺当天没有出席听证会。因此警局指控他“不服从”。

昨天的庭审中，警局控方强调他们有责任质询昂旺关于案件的问题，但昂旺的新代表律师麦克尔（Blach Michael，简称麦律师）坚称他“绝对服从合法命令”， 暗示这个命令不合法。麦克尔表示，警局应该提前将问题、证人身份、证据交给昂旺，并给他合理的时间做准备。因此，争议集中在双方对“合理准备时间”的不同看法上。

控方证人卡特探长（Lieutenant Daniel Cutter）昨天上午出庭，他回应麦律师批评警局从1月司法部的案子结束拖到5月才开听证会，说警局需要等联邦检察官结束对昂旺的审查，才能拿到司法部的资料。他们还要看过所有材料，提出问题，然后才能安排AG听证会，所以花了几个月的时间。

麦律师反驳说，警局是故意报复昂旺，因为他4月份通知要起诉市府和警局。麦律师还质疑卡特探长为什么要在AG听证会上问昂旺多达1,700个问题，以及他是否知道昂旺案曾属于美国司法部的“中国行动计划”（China Initiative），这个计划已经被取消了，因为给华裔群体带来的负面影响。卡特探长表示对此不知。

审判结果的最终决定权在局长
下午出庭的是昂旺一方的两名证人，他们都是昂旺在111分局工作时的上级。一位是前局长霍尔（John Hall），另一位是米歇尔警探（Sergeant Michel），她曾经直接管理昂旺。他们两人都对昂旺的工作表现给予了高度评价，称他是一个“非常勤奋”“非常服从”的员警，并且一直认真和尽责地执行任务。

在庭审的结案陈词中，麦律师围绕是否给予昂旺足够的权利和尊重展开争论，强调昂旺此前没有违法行为。而代表控方的警局代表律师彭妮·布鲁福德-加勒特（Penny Bluford-Garrett）则举例说明了一些警员因不肯接受内部质询而被解雇的案例，即便是年资达24年和30年的老警察也一样。她强调，警局叫你来回答问题，就要来，否则警察局有权解雇你。“接受命令”是工作的一部分，该部门的内务局“可以调查你任何事情”。

在庭审前，双方还讨论了法官收到的证据，包括社区支持信件和一些推特上的留言。控方表示社区支持信件与案件不相关，而辩方认为这有助于法官了解昂旺的性格，他对军队和警察部门的忠诚。最终，法官表示这些信件目前与案件无关，但她计划稍后单独审查这些信件，以便获得更全面的视角。

庭审一直进行到下午6时。行政法官最后表示，昂旺一方有三天时间提交新证据，之后她将建议做出的判决和处罚给警察局局长。最终决定权在局长手中。

警局庭审与平民法庭的差别
庭审期间旁听席座无虚席，有来自长岛和外州的华人活动家，但华人社区一些常见的侨领未见出席。根据了解，微信群上成立了一个百人挺昂旺的微信群，美国华人联合会（UCA）会长薛海培等长期活跃在华盛顿政治舞台上的人士也在其中。

旁听案件的华埠第三社区委员会委员陈家龄表示，警察局内部庭审与普通平民法庭既有相似之处又有不同之处。相似之处在于庭审有开场白、证人和盘问，但不同之处在于警察局的庭审没有陪审团，法官没有最终决定权，决定权在警察局长手中。

此外，警察局庭审中被告需要自证无罪，与平民法庭的无罪推定原则相反。由于纪律部队的准军事性质，被告被命令要回答警局的质询，不能回避。最后，惩罚方面，轻则罚15天假期，最糟糕可以被解雇，但通常不涉及入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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