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晓宁(Xiaoning Zhang)涉嫌杀害纽约知名律师、八九学运领袖李进进(Jim Li)一案,2月9日再次在王后区纽约州高等法院开庭。虽然张晓宁在去年底的认罪协议环节拒绝认罪,案件进入了审理阶段(Trial),但在这次庭审中,法官再次建议她选择认罪。
另外王后区助理检查官提到,张晓宁在警局受审时,对自己不利的问题均回答:“我不知道”“我不记得了”;而对自己有帮助的问题,则配合回答。
在上一次的开庭中,法庭播放了张晓宁2022年3月14日在109分局接受警探审讯的视频,纽约市警察局的持牌翻译Jincheng Wong应检方要求出庭作证。在审讯时,警方依照“米兰达规则”(Miranda Warning),向张晓宁告知了她拥有的权利,包括她有权保持沉默或拒绝回答任何问题;她所说的话,有可能作为呈堂证供;她有权利聘请律师,与律师商量,如果没有经济能力聘请律师,政府可以给她提供免费律师;如果她找律师,在与律师商量之前,她有权保持沉默。
张晓宁2月9日进入法庭后,法官允许她坐下来,她的手铐被解开。
开庭后,王后区助理检察官解说:在警察对张晓宁审讯前,已经依照“米兰达规则”充分向她告知了她的权利;在她说想与中国大使馆联系之后,警方接着向她宣布了两项权利:她可以直接与律师打交道的权利,她有权保持沉默的权利和免费聘请律师的权利。
“米兰达规则”是指,警方对嫌疑人宣布的其所拥有的权利:有权保持沉默,如果选择回答,那么你所说的一切可能被用作呈堂证词,有权在审讯时有律师陪同在场,如果没有钱请律师,法庭有义务指定律师。
助理检察官又说:在警局接受审讯时,张晓宁很配合地提供了姓名、出生日期、地址或某些对她有帮助的问题的答案。但是当警察问她:你是否捅(刺)了律师?她说:我不知道;为什么你的衣服上有血?她说:我不知道。
助理地区检察官说:她讲述了姓名、出生日期、(当时)如何与李进进交谈、在李进进办公室的什么位置——所有能帮助她的,她都回答;而所有可能对她不利的、有关她犯罪的,她就说:我不知道,我不记得了。
法官霍尔德(Kenneth Holder)听完助理检察官的陈词后,再次给张晓宁认罪的机会。他对张晓宁说:你应该考虑认罪,无论我做出怎样的裁决,你在庭审中被定罪的可能性是100%,很可能会被判最高25年至终身监禁。这个案子在今年夏天会结束。
控、辩双方也向法庭给出了各自对张晓宁量刑的建议。张晓宁的律师Scott Celestin提议说:判20年;助理检察官提议说:判25年。
对于法官建议她认罪,张晓宁没有做出回应。法官最后宣布下次开庭时间为4月3日。
2022年3月14日,纽约知名移民律师、民运领袖李进进在法拉盛39大道136-56号四楼的办公室,被1997年出生的张晓宁行刺杀死,李进进身中四刀身亡。张晓宁在现场被捕,警方在现场和张晓宁的外衣口袋内各搜出了一把厨房用刀。张晓宁作案前掏出了数面中共党旗和五星红旗,她在警局的口供中承认她作案前“掏出中国旗帜”。张晓宁被控二级杀人罪等六项罪名。根据起诉书,如果罪名成立,她最高可判25年至终身监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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