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岁亚裔女子深夜回华埠,一下车被25岁男子尾随进屋后,惨遭刺死。接二连三的恶性治安事件,使得华埠民怨沸腾,华埠民意代表昨日(13日)迅速召集记者会,都说必须做更多、花更多钱来解决问题。唯一的问题是到底怎么做,社区居民又是怎么想的?
召集记者会的华埠州众议员牛毓琳说,“华埠社区或少数族裔和低收入社区为本可以预防的暴力付出了不成比例的代价,纽约市在反亚裔的暴力案件方面领先全美。”
距离1月15日高慧民被精神病患游民推下地铁惨死,不到一个月另一名亚裔女惨死。牛毓琳哭着说,“我们一直在乞求做正确的事,这样不断的道歉真的很累。”
华埠市议员马泰(Christopher Marte)说,我们总是等待不同的机构拿出一个长期的解决方案,可是到底应该怎么做?
亚美联盟执行董事姚久安(Jo-Ann Yoo)表示,不能指望亚美联盟在没有资源的情况下在每个城市都制定计划,作为社区组织,她要求纽约市投入 3,000万美元用于有色人种社区的紧急心理健康计划,现在大家都不敢出门了,“因为我们都生活在创伤中,这是为了我们的社区。”
中华公所主席于金山说,他来美国50年、在华埠生活45年“从未如此担忧和抓狂过”,原因就是游民所遍地开花。
他指着克里士提街61号的明川酒店说,明川酒店就是一间游民收容所,相距昨日惨案的克里士提街111号不远,这个小社区一平方英里范围已有六家游民收容所,市府打算再建三家,收容所吸引更多有精神病史、有犯罪记录的游民前来,“我们不想看到中国城变成游民城”。
曼哈顿区长李文(Mark Levine)说,纽约市曾有一个精神卫生系统,在过去十年里,曼哈顿失去了近500张住院精神病床。医院将精神不稳定的精神病患转移至社区,没有治疗他们。而游民收容所又不安全,以至于游民宁愿上街也不在收容所过夜。必须承认,现在唐人街确实存在恐惧。
换言之,数十年前开始从精神病院等机构治疗转向旨在使精神疾病患者维持正常生活的社区治疗,希望其能够接受以社区为基础的照顾。这种精神病诊疗的社区化潮流,一直延续至今,所以纽约街上的精神病人越来越多。
社区人士陈家龄说,20~30年前纽约精神病院的一些无人道状况被曝光后,开始逐渐关闭,现在已经所存无几。但问题是,对精神病人不治疗,给他住酒店花多少钱都解决不了问题。
他认为,美国的三权分立制度已败在左派手中。三权分立的权力制衡,指行政、立法与司法职权范围分明,以免滥用权力,现在的问题是“法官和地方检察官变成了政治家。政客越过界,法官不敢管。几天前为嫌犯维权的人在法院前示威,抗议5千元保释金太高,导致法官不敢用Kendra法,就是法官若认为嫌犯对自己或公众构成危险,可以强制嫌犯做精神病治疗。”
他说,过去两年参加的集会活动不下30次,每次政客们都说“要做更多”,呼吁为游民支持性服务和支持性住房提供更多资金,“花多少钱也白费,因为有精神病的游民自己不会去看病,我们需要把暴力罪犯放进相关的机构。”
罗斯福公园治安是华埠慢性病
这起事件除了引发当地华社舆论,还触及当地治安的慢性病——罗斯福公园(Sara D. Roosevelt Park);这个横跨六个街区的公园,附近就有格兰街(Grand St)地铁站,而且邻近还有孙逸仙中学,堪称是交通方便的学区。
惨案发生的克里士提街(Chrystie)111号对面就是罗斯福公园,公园内有一个厕所,几乎被很多游民、吸毒者和毒贩所占据。昨日一名民选官员在私下聊天时说,罗斯福公园整个几成毒品场,她上个厕所都碰到吸毒者在里面注射毒品。
附近治安堪忧,许多华裔居民在夜幕降临时,尤其女子和老人,都不愿意横跨公园,宁愿绕远路而行。住在克里士提街111号隔壁109号的艾米说,前两年这里还有一名流浪汉在此人行道上搭棚住了一年,他们多次向5分局投诉,直到公园局来拆棚才离开,但是又有两三个流浪汉在地铁口游荡,这一带治安“很差”,大麻味楼上都闻到。
艾米说,早上7点出门“知道大件事发生了,这么多警车不走”。现在她出门要“左看右看,出门立刻锁门,不能随便给人进。”她说,平日她出门都尽量避开游民,有时没办法会给游民2元,“他们很野蛮,有人有神经质。”
今年1月15日晚上10点40分左右,格兰街交克里士提街的B线和D线地铁站内,一名37岁男子遭人刺伤臀部,嫌犯随后逃离现场。记者昨日在格兰街地铁站内,就看到两名游民1分钟内从吵架升级到动手,警察迅速赶到制止。
罗斯福公园的“深坑”(the Pit)一带因为沦为贩毒者的天堂,2021年8月稍早已经遭市公园局封锁;当时,市府为了加强维安,使用路障阻止民众进入地兰西街(Delancey St)以南的区域,但是效果有限。
陈家龄去年夏天受访时表示,市府早已砍了罗斯福公园的预算,公园内随地可见碎玻璃,无论白天或是傍晚,都“不是安全的地方”,“也很少看到华人在周围”,因为“不知道疯狂的事情什么时候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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