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小红楼”淫窝案,近期在中国内地的网络上再度成为热议话题。相关话题遭微博封锁,高达6亿的浏览量被删,上海媒体也集体噤声。但据熟悉上海官场的知情人披露,上海实际上还有很多“大红楼”和“巨大的红楼”,专门接待中共高级别的官员,赵富强的“小红楼”,只不过是上海贪腐深池中的“小鱼小虾”。 “小红楼”案主审法官落马 上海“小红楼”案重新引起舆论关注,是因当时主审该案的法官张铮在今年11月刚刚落马。 今年1月,中国《财新周刊》杂志刊登了《上海“小红楼”黑势力覆灭始末》一文;12月,“小红楼”突然又上了微博热搜,但随后,微博很快将相关话题删除。 该案主犯赵富强2020年9月被中共上海法院一审判处死缓;同年12月终审,上诉被驳回,维持原判,赵富强被判死缓。 现年48岁的赵富强是上海誉升投资管理有限公司的实际控制人。他来自江苏泰兴农村,早年做裁缝,上世纪90年代到上海面积最大、人口最多、工业比较集中的中心城区杨浦区谋发展。 此后十余年间,赵富强先是从裁缝转为经营两间提供卖淫服务的美发店,钱多了,又转向商铺租赁生意。 他收买大批打手,控制了杨浦区一千多家门面房。2014年,赵富强买下黄浦江北侧许昌路632号这栋位于区政府附近的7层小楼办私人会所,再通过暴力、欺骗、收买等多种方式组织安排多名女性,为自己提供性服务,并长期为官员和国企工作人员提供嫖宿、性贿赂。632号楼被贴上红色墙砖,改名“创富大厦”,坊间称为“小红楼”。 除了金钱贿赂,赵富强最主要的是通过结识了一定人脉组织提供性陪侍来巩固人际关系。法院的判决书显示,自2010年至案发,为谋取非法利益,赵富强及前妻林某先后伙同他人招募、管理、控制10名女性,多次向政府公务人员及其它人员卖淫。 用不正当手段积累了资本和人脉后,赵富强又以不法手段进入房屋租赁领域,还曾自夸“杨浦没有搞不定的”。仅2012年至2019年6月间,赵富强的房屋租赁业务即遍布全市9个区,地址涉及1300余处,获利共计9.7亿余元人民币(约合1.5亿美元)。 赵富强以“套路租赁”的手法逐渐发展至员工规模约百余人,成员在组织内以固定的数字编号互称,赵富强被称为“137”。组织内先后设立业务部、财务部、内资部、纠纷组等多个部门,多由赵富强的前妻或与其关系亲密的女性任负责人。 除了做会所行贿官员,赵富强先后注册成立多家公司,凭借套路租赁的欺诈手段,组织黑社会参与动迁清场等等,不断积累资本。他还利用掌握的房源,转型经营“汇吃汇喝美食城”。被捕前三年内,其已在上海徐汇、杨浦、虹口三个区开业三家“汇吃汇喝美食城”。 赵富强得知运营上海法治天地频道《平安上海》栏目的上海万际文化传媒有限公司资金链紧张,经人介绍,2017年1月,赵投资进入,由前妻林某持股51%。 上海杨浦区政法系统“大地震” “小红楼”案发后,有37人被捕,其中官员占了相当比例,更引发上海杨浦区政法系统“地震”。 “小红楼”案件披露,中共杨浦区委原常委、政法委原书记卢焱因受贿、贪污、包庇、纵容黑社会性质组织罪,一审被判处有期徒刑17年;杨浦区法院原院长任涌飞因受贿、纵容黑社会性质组织罪,一审被判有期徒刑7年6个月,二审维持原判;杨浦区多名国有企业工作人员、派出所员警、工商所人员分别获刑1年6个月至10年6个月不等。上海市公安局杨浦分局原副局长岑宏权也已落马。 2020年6月,中共扫黑除恶第16督导组前往上海;7月29日晚,上海市纪委监委官网即通报卢焱落马。 53岁的卢焱是江苏金坛人,和赵富强是老乡。他多次在小红楼安排饭局,为赵富强加快办理营业执照,还在公司破产案件审理、处理房屋纠纷等方面提供帮助,他多次收受赵富强行贿现金共80万元(约合12万美元)。 2017年10月,赵富强为首的相关公司和个人采用暴力胁迫等手段,非法收取并转移巨额房屋租金。2018年下半年,卢焱接受赵富强的请托,向时任杨浦法院院长任涌飞打招呼,要求关照该院正在审理的赵的潇戈物业被申请破产案,使得该公司得以存续。 2019年上半年,卢焱得知杨浦公安分局已对赵富强立案侦查,向赵通风报信。得知公安将抓捕赵后,卢焱于同年5月15日上午在自己办公室内约见赵,劝其尽快离沪。 卢焱落马三个月后,时任杨浦法院院长任涌飞和杨浦公安分局副局长岑宏权先后被查。 任涌飞现年57岁,上海本地人,在上海市高院工作近22年后,2007年任卢湾法院副院长,2011年重返上海市高院。五年后,53岁的任涌飞出任杨浦法院院长,直至落马。 官方通报称,2018年下半年,任涌飞经卢焱介绍,接受赵富强的请托,在终结其潇戈物业破产程序等方面提供说明,使该公司得以存续。 卢焱、梁超等人曾多次接受吃请;李斌、朱建平、杨浦商贸原董事长刘蔚杨、杨浦城市建设投资(集团)有限公司原总经理杨仁杰、吴剑磊等人多次与赵富强组织的女性发生性关系;时任平凉路派出所所长胡程浩、副所长孙震东与赵富强亦往来频繁。 微信聊天记录显示,到“小红楼”吃饭的官员往往单独与赵富强联系,赵再通知由其身边女性及女助理组成的公关部微信群安排陪酒人员及宴请地点;群内还会提前通知要准备的烟酒种类,行贿用的购物卡或现金每人3000元至1万元(约合470美元至1569美元)不等。 从迎接官员到饭局、KTV中的一举一动,赵富强都通过文字记录下来。饭局之外,赵富强还组织官员与女性周末出游及性交易。 2021年11月1日,中共上海市纪委监委官网发布消息:上海市松江区法院院长、党组书记张铮涉嫌严重违纪违法落马。 今年52岁的张铮曾主审上海“小红楼”案,这让外界颇觉讽刺。张铮在7月29日卸任上海市二中院副院长,8月20日补选为松江区法院院长,履新才两个多月就落马。 “妻子”举报导致案发 更为讽刺的是,赵富强黑社会组织案发直接源自两封举报信,其中一封来自被赵绑架在法律意义上的“妻子”许安和她母亲张蕾。 法院判决书显示,当时一名女性向上海市纪委监委实名举报,称赵富强以招聘女助理为名物色女性、强奸残害女性,使用钱色拉拢腐蚀干部。2019年1月,该受害人还向杨浦公安分局报强奸案。 两个月后,赵富强与许安的离婚诉讼在杨浦法院开庭。此前赵富强和1996年出生、比他小23岁的许安仅凭户口本复印件即登记结婚。这起离婚诉讼的判决书显示,许安被非法机构取卵并生育一对双胞胎,因见到赵富强就害怕、双方没有感情起诉离婚。 据报导,学舞蹈的许安去韩国留学前,在2015年应聘进入赵控制的“137国际舞蹈学校”当舞蹈教师。赵富强称将舞蹈学校交予她运营,她心动并决定留下,放弃了去韩国留学的计划。 然而,137舞蹈学校实际上是赵的另一处性贿赂会所。 赵富强强迫许母张蕾提供户口本,用以给取卵代孕的孩子报上海户口。尽管张蕾不同意拿出户口本,赵富强还是将许安的户口从张蕾名下迁至赵在许昌路购买的房产处,再报入这两个并非许安意愿生育的孩子。 张蕾本不同意女儿放弃留学,为了解赵富强的实际情况,张还曾在赵的公司工作了五个月。 赵富强位于许昌路632号的办公室,是外表看似破旧的七层小楼,电梯上至四楼,却呈现出与外立面极不相符的景象:乳白色瓷砖嵌之以金色装饰,即便是瓷砖缝隙也填满了金粉,在水晶吊灯的照射下显得金碧辉煌。设有餐厅、茶室、办公室和赵富强卧室的四楼,被张蕾形容为公司的“心脏”,核心成员的办公室墙壁上挂着十余台显示幕,“像交通指挥中心一样”,上面投放的是赵富强在全市主要物业办公室的监控画面。 法院在判决书中认定,赵富强为长期控制女性,满足个人淫欲,以招聘总裁助理为诱饵,采取在聘用合同中预设陷阱、不断灌输淫秽思想等手段玩弄女性;通过当众侮辱、肆意殴打、限制自由等手法残害女性。 尤为恶劣的是,赵富强还采取暴力手段奸淫女性,并在其隐私部位纹身,刻上“赵富强专用”字样,给被害女性的生活和心理造成严重影响。 上海至少有十多个“大红楼” 一名熟悉上海官场的知情人士向大纪元记者透露,赵富强这种“小红楼”在上海很多,其中不少“不是‘小红楼’,是‘大红楼’,我认识很多人,他们自己搞的‘大红楼’。赵富强接待的这些都是杨浦区的基层官员,在上海根本排不上号。” 赵富强小红楼能在上海存在数年,害人无数,案发后引起巨大震动。 赵富强的第一单生意竟是把妻子推给其它男人完成皮肉交易,赚了第一笔钱。他诱骗、蛊惑一批农村姑娘,甚至应聘的女海归,通过殴打、强暴、拍裸照视频威胁等方式控制她们,逼迫她们“下海卖身”。 有网民问,上海白马会所都凉了,赵富强的1000家门店是怎么做到“平安无事”的?得出的结论是:“违法生意要想做大做强,就一定要寻求保护伞。” 但是,“赵富强小红楼在上海官面中只属于小虾米级别。”赵富强出事,“无非就是他的保护伞不够硬而已。” 这位知情人表示:“整个杨浦区的官商,整个官链坍塌了以后就把他的案子报出来了,赵富强也不算什么。他这个人赚10个亿(约1.5亿美元)、8个亿的(约合1.2亿美元),也可能只是传说而已,就是说他的资本金并不大,他没有太多的钱,在上海有钱的人太多了。” “所以赵富强这种级别的人在上海很普遍的,赵富强这个小红楼在上海的官面中属于小虾米这样的级别。”知情人说,“我去过的一个会所,那个会所以前陈良宇经常去,它接待的全部都是上海市级干部,里面不光是中国的妓女,俄罗斯妓女也一大堆,像赵富强跟他比怎么能比啊?比不了的。上海还有‘大红楼’,还有巨大的‘红楼’,专门接待央企干部,接待部长,接待那些副国级、国级干部。” “有的‘大红楼’都是在高尔夫球场里面的会所,在上海的松江、青浦,整个别墅区几十亩、几百亩土地圈起来,里面搞个‘大红楼’,在上海太多了。” 《北京之春》主编陈维健也有类似的看法。他对大纪元记者表示:“像红楼这样的事情我觉得全国各地都有,而且永远不可能根绝。因为有需要嘛。” 他说,“现在的贪官觉得今天不知道明天的事情,那么就醉生梦死。而且这些人的精神境界很低,也有大批的官员追求这方面的享受,所以说像小红楼这样的夜总会是不会灭绝的,(中共)它打击也只是打表面上的东西,实际上都是处在公安、政府的包庇之下。” 谈到上海“大红楼”的奢侈,知情人披露:“上海以前有一个地方叫‘地中海’,我经常被人请去的,……我曾经去陈良宇、以前上海市级官员经常去的地方。” “有大领导来,整个区域全部都封闭,一个楼,可能有几千、一万平方全部就接待他一个人。我去过的市级的,就是专门搞腐败的,他们对外不营业,全部都是对内的,他根本不要营业的,里面有私人桑拿、私人泳池。……他们搜罗全上海、全中国最漂亮的美女,再去找一些老外,就是大长腿的俄罗斯人,当时大概找了有六七个俄罗斯女的。我去过很多这些地方,在上海我去过的这些地方不下10个。” 知情人还告诉记者:“赵富强那个地方就是个乡下地方,你看那个楼就是很烂的,赵富强根本不算什么东西。” 他说:“每一个大老板、大企业都跟官员勾结,他们每个人都有一个单独的会所,这个会所不接待外面人。他们出面接待的很多都是明星,就是卖淫的不是普通女人,都是有名有姓的明星,老板就会给她们钱,100万、200万(约合15万、31万美元),明星就是陪领导,顺理成章的,看上去不是卖淫,其实就是卖淫,不给钱她是不会来的。有的是过气明星,有的是当红明星。大老板都会跟官员事先讲的,说有个朋友叫什么,是唱歌的、演电影的,要不要请她一起过来,领导点个头她就过来了,都是这样的。” “赵富强的事情整个社会大家把它变成一个很轰动的事件,这是老百姓太封闭了,他们根本不懂。”知情人总结,“中国共产党的官员没有一个不色的,男的女的,没有一个不色的,嫖妓女的,有小老婆的,这个才是真正的中共官场、中共官员。” |